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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迟倚在晋苍陵身上,笑了。
“一国之君,还当真只有我一个女子。”
她挑了挑眉,扫了一眼已经听呆了的众人,道:“回宫再说,此处我还真呆腻了。”
一切回去再想。
“你们要走?老夫跟你们一起走。”诸葛长空自然要跟。
他倒不敢强逼云迟去虚茫之境帮他找域匙,可找到域匙的好处他都已经跟她说了,相信她会去的。
他在此处守了二十年,终于守来了异血者,自然要紧紧跟着她,直到她跟他去虚茫之境。
云迟当然也要他跟着。
很多事情还需要问清楚。
只是,骨影和丛萝姑姑等人看着诸葛长空的眼神就凝重了。
一块巨大的石头,沉重地压在了他们心头。
不能有孩子。
夫妻亲热还会害死帝君。
他们要如何是好?
可帝君帝后已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,也不见帝君有事啊?
骨影心里又燃起希望来。
帝后——总会有办法的。
他盲目相信云迟的本事。
有诸葛长空这个布阵者带路,不消半天,他们便出了这迷踪仙境。
云迟想到了那怪异的花,让他带着去找,引着那灰色雾气将金花全染成了银花,满树摘了个清光。
但诸葛长空自己在此呆了二十年,竟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。
云迟可不管那是什么花,云啄啄认证过的,她二话不说认定是好花,好花就不能浪费,当然要摘得一朵不剩。
出了谷,便遇上了寻来的青龙卫,一行人终于回了皇宫。
此去虽然如愿杀了皇陵煞龙,可因诸葛长空说的话一直盘旋在心头,晋苍陵几天都是冰着脸,眼神冷酷中带着沉沉戾气。
丁斗等人也是大气不敢出。
唯有云迟自己,还是每日笑得娇媚异常,时不时地撩拨自家男人几下,没心没肺的样子,就好像诸葛长空说的人不是她似的。
晋苍陵每每看着她的笑颜便发泄不出来,转头又戾气翻涌。
入宫之后,云迟便让人先安排诸葛长空住下,之后不管不顾,晾了他三天,根本就不让他踏入内宫半步。
诸葛长空有求于她,只能先按捺不动。
晋苍陵一回来便忙于处理朝政,每晚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到三更半夜,这三天也未有时间与云迟同眠。
朱儿看在眼里,心里不免有些焦急。
她就担心他们当真是因为诸葛长空所说的吞噬精气神一说,再无亲密。
帝君帝后之间要是不得恩爱,那如何是好?
可这事若是真的呢......
“帝君,几日前有人送来了一封信,臣见信有些特别,便收起来了,差点忘了呈上来。”
这日,洛痕君拿着一封信匆匆进宫,把信交给了晋苍陵。
晋苍陵瞥了一眼那封信。
素白玉匣,薄扁得只能装下几张纸张的样子,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图腾。
这是信?
“何人送来的信?”
“帝君可能想不到,”洛痕君当日听到送出这封的人是谁时也是惊了。“多逻国王女,赫拉叶。”
晋苍陵皱了皱眉。
这个赫拉叶,谁?
多逻国的王女,他认识吗?
他扫了洛痕君一眼,声音沉沉,“也就是说,你替本帝君,接了一个女人的信?”
这话......
洛痕君心脏顿时抖了一抖。
正好在这个时候,云迟端着一盅补汤来了御书房。
她到来,殿外的青龙卫从来不扬声呼叫也不会出手拦她,谁不知道帝君纵帝后到何种程度?别说御书房了,就是帝后说要上金銮殿坐在帝君腿上看百官上朝,帝君绝对也是二话不说抱她去了。
所以云迟端着补汤一脚就迈进了御书房,然后就听见了晋苍陵这声音低沉的一句话。
她身形一顿。
“有女人给你写情信?”
听到了云迟的声音,洛痕君的心脏再次抖了一下。
他一转头,便对上了云迟那娇媚的笑容,以及晶亮的眸光。
帝后之美,举世无双。
但是谁来告诉他,为什么现在他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寒啊?
“洛侯爷,”云迟的声音也娇软得很,却听得洛痕君手心沁了汗。“宫外的女人自己进不来,你替她们当信使呢?”
“臣不敢!”洛痕君赶紧说道:“帝后,您就是给臣一百个胆子,臣也不敢啊,只是这信......”
“这信不是女人送来的?”云迟已经走到了晋苍陵书案前,把那盅补汤放下,推到晋苍陵面前,打开了盖子,仰起小脸冲他笑了笑,“趁热喝,十全大补汤,喝了之后能令帝君龙威虎猛,宫外再来十个美人都能一夜齐御不在话下......”
“云迟。”
晋苍陵打断了她无耻的话,眸光沉沉,“好好说话。”
他的手又有些痒了,极想掐死这个女人。
还以为她当了一国之后能好一些,谁知道根本没变,没变。
洛痕君暗暗地抹了一把汗。
帝后这么说难道是生气了,好想开溜怎么办?
云迟站在书案前,手肘支在案上,托着腮看着隔着一书案的男人,呶了下嘴,看一眼眼前的白玉匣子,“打开看看呗?”
“你要看自己打开。”
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看别的女人送来的信,不管是平民还是王女。
不过,看云迟这样子,他又倾身往前一探,与她近在咫尺,看着她,声音低沉,“可是吃醋了?”
云迟看着眼前的俊颜,眨了眨眼睛,轻叹口气。
“醋倒是没吃,不过是想到咱们不能那什么了,怕你憋坏,想要问问你,要不要给你挑几个侍寝宫女?”
不能那什么了?
晋苍陵反应过来,脸就黑了。
眼角余光扫到某侯爷没经他允许便悄摸摸地退出了御书房,还无声地替他把门关上,他收回眸光,看着云迟。
“你不是说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?不是要本帝君死在你的肚皮上?我倒是愿意的。”
这几天他忙着处理堆积的政务,回到寝宫时已经是天际发白,本来不想弄醒她想饶过她的,不曾想才几天,她就想来挑战他的忍耐性。
“别呀,我才想起来,鬼王爷你做过了,根本不风流嘛,所以还是别做鬼了。”云迟娇笑说着,伸手就打开了那玉匣,“说不定这写情信的就是来挽救你的女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