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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十二点。
张狂盘膝而坐,不停吐纳着稀薄的天地灵气,随着他手上的道诀不停变幻,周围灵气不断被张狂吸收。
运行一个周天后,进入张狂体内的灵气被归入丹田。
随着伐毛洗髓的进行,体内的污垢和毒素慢慢被排出体外,张狂闭目内视,只见灵气在丹田穿梭翻转,似乎在追逐着什么。
张狂体会着气息在体内的运行,渐渐的融入到了其中,一风一沙,自然界的万物好似都成为了他的眼睛,耳朵,他好像听到了隔壁大爷发出的微微鼾声,远方蟋蟀的啾啾声,甚至是郊外水流拍打在河滩上的汹涌澎湃。
这一刻,张狂感觉自己已经融入到了天地万物之中,对世界万物的理解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。
就在这时,丹田中的灵气越转越快,片刻之后,只见丹田中突然金光大盛,一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莲子出现在丹田里。
张狂顿时大喜,灵气凝聚成发光的莲子也代表着筑基的成功!
筑基就是大道之基,每个修真者筑的基各不相同,区别就在于对大道的理解不同。
张狂对炼器的理解远超常人,所以他拥有极高的炼器天赋,因此选择炼器这条路而不是其他路,他才会走得更远。
洗去满身的污垢,张狂刚刚成功筑基,感觉体内充满了力量,一时间也睡不着。
看了看时间,才凌晨一点钟,距离天亮还很远。
张狂索性出门溜达一圈。
他漫无目的地走着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防波堤上,看着江水中皎洁的月光,张狂忽然轻咦一声,“怎么感觉这边灵力波动有些异常?”
张狂现在已经是个修真者,对于天地万物的感知远超常人,即使极为细微的异常也逃不过他的感知。
他默念敛息术收敛起自己的气息,随后顺着灵气波动的方向不动声色地摸了过去。
只见一颗大树下,两名中年男子各自手持一把长剑。
其中一人脸上有一处显眼的刀疤,看上去十分凶悍,另外一人则是个国字脸。
两人双眼死死盯着树干,像是见了什么宝贝似的,眼神中充满了贪婪。
“难道还有什么天才地宝不成?”张狂放眼望去,果然不出所料,大树树干上寄生着一株翠绿的藤蔓,上面挂着一个黄色的果子。
“小元灵果,竟然是小元灵果。”张狂心中一动,眼里闪动起一丝灼热的火苗。
这时,刀疤男把目光转向国字脸,说道:“朱师兄,这颗灵果是我先发现的,现在成熟了,你就要来摘桃子?”
国字脸冷哼一声:“少废话,天生灵果自然是属于强者的,你我杀人无数,双手沾满鲜血,你在杀人时何曾跟死者讲过半分道理?”
“既如此,那就怪不得我了。”刀疤男冷冷一笑,挥剑便朝对方杀去,刀光剑影中,两人很快展开对攻。
起初还能看清两人持剑对攻的动作,后来两人兔起鹘落,越舞越快,只见两道寒光,在皎洁的月光下飞来飞去,张狂越看越是心惊,这两人气息浑厚,动作行云流水,显然已经算得上武道高手。
就算是张狂这个刚刚筑基的修真者,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,都讨不了好。
渐渐的,国字脸手臂和腹部分别中了一剑,而刀疤男越战越勇,全面压制了国字脸的攻势。
眼看落败就在眼前,忽然,只听国字脸一声怒喝:“你找死!”
话音未落,只见月光下两个人影分离,一道寒光疾如闪电般,飞向刀疤男身后的大树,转瞬间长剑已经落在大树上,砍下一截枝桠。
一阵清风过处,刀疤男的长发簌簌飘落,还有细碎的树叶不停从空中落下。
再往大树下看去,两人依旧站在原地,似乎从来不曾移动半步。
“你败了。”
国字脸云淡风轻地吐出一句,再也没有看刀疤男一眼,转身飘然向灵果而去。
刀疤男颓然倒在地上,失魂落魄地嘶吼了起来:“你练成了《摘星揽月》,你竟然练成了摘星揽月?不!不……我不甘心……我不甘心!”
眼看小元灵果就要落入他人之手,张狂心中焦急,几乎就要出手。
就在此时,刀疤男眼里闪过一丝狠毒,没等张狂出手,刀疤男已经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手枪,对着国字脸远去的背影猛地扣动了扳机。
只听砰地一声,国字脸惨叫一声,中枪倒地。
几乎同时,张狂抓住转瞬即逝的时机,运起轻身术也已经赶到,他一记神龙拳重重拍在刀疤男后背。
刀疤男吐出一大口血,飞出数米远。
还没等他从空中落地,张狂捡起他的长剑,运气一点灵力,随手甩了出去。
长剑带着破空声,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,后发先至。
瞬间穿过刀疤男的胸膛,牢牢把他钉死在三人合抱的大树上。
刀疤男低头看着入木三分的长剑,脖子一歪去了。
张狂又查看了一下国字脸,只见他胸口中枪,子弹正好穿过了他的心脏,已经断气多时了。
他瞪大了眼睛,脸上依然保持着惊愕的神情,显然对刀疤男开枪杀人的举动感到震惊,最后死不瞑目。
张狂伸手一摸,替他闭上了眼睛,说道:“我已经为你报仇了,你也可以瞑目了。”
从这两人的对话中,张狂知道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双手都是沾满了鲜血的货色,不过他更看不起刀疤男。
刚才的比剑,可以说在国字脸使出最后的绝招--摘星揽月后,刀疤男已经是一败涂地。
刀疤男的脖子就如同他被削去的长发一样脆弱。
可以说只要国字脸略微动了一点杀念,刀疤男已经人头落地,没有半分生还的机会。
可是,国字脸终究放了他一马,却没想到引来杀身之祸。
这等以德报怨,心肠歹毒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无耻之徒,张狂不介意顺手替天行道,省得他再为非作歹。
张狂小心的取下小元灵果,正要打扫战场,就听到有人来了。
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,直接运起轻身术,一溜烟就从大树下消失不见。
张狂离开不久,月光下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,她探了探国字脸和刀疤男的鼻息,发现两人都已经死了。
秀眉皱了皱,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,不久就有几辆军车呼啸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