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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书房的红木椅上,郁老爷子沉默了片刻,然后才看着对面的郁景融启唇道:“这三年,在外面过得还好吗?”
他开始沉默,是想等这个孙女儿先出声,可是三年不见,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咱咱呼呼的小女孩了,在自己面前面不改色,而且非常沉得住气。
他叫她进来,他不吭声,她便淡定而坐。
郁景融淡淡地回了一句:“还行。”
很简单的两个字就概括一切,也表示她根本不想多谈这三年。
郁老爷子看了她一眼,垂眸,一时之间竟然不知,应该说些什么是好。
大儿子在的时候,这个小孙女最喜欢的就是和他撒娇,有很多温馨的话和他说,那个时候他觉得人生真是幸福,大儿子出了意外后,她每次看到自己就是吼,就是吵,而现在她看到自己,看似恭谨实则很冷淡,生疏的就像陌生人一样。
说实话,他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。
略一叹息后,郁老爷子想了想道:“你这孩子从小就有些任性,没有受过什么苦,这三年肯定是不好过。当年我转了主意,让你二叔一家打理郁斋,也是因为你不够冷静,我把你赶出去,只是希望你能了解一下社会冷暖、人情世故,只是希望你可以更好,而不是真的冷血的不要你这个孙女了。”
郁景融笑了笑:“我知道,爷爷把我赶出去,是想磨练和惩罚我,想着如果我在外面受不了苦,自然会向你求救,而那个时候,你也必定会不计较的接我回家,并且让我打理郁斋。”
她知道,爷爷从小说她性格骄傲刁蛮,这个想法到现在,估计也没有变过。
他想考验她,亲身体遍世间艰苦,然后过不下去,再乖乖求饶回家,也许想法是对,可是做法却错了,当然他怎么对她她都不会在意,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原谅这个她曾经最亲近最敬爱的长辈,是因为她爸爸的事情。
郁老爷子动了动嘴,有些无奈顺了一句话:“景融,你也知道,你自己的性格……”
郁景融淡淡一笑,带着点嘲讽,轻声说:“爷爷,我的性格是什么样的?骄纵任性、蛮横无理?”
闻言,郁老爷子动动嘴唇,刚要开口,郁景融又快速地截断他:“对,我的脾气是不好,可是爷爷,我的任性蛮横从来都只用过无关大雅的事情上,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在外人面前不识大体了。我以前之所以会那样,是因为你们是我最亲的家人,我喜欢你们宠着我的感觉。至于后面爸爸的事情……那段时间我总是和你吵架,甚至不顾你们的反对报了警,我为什么要那么做,你难道不明白吗?”
“我那个时候……”
郁景融不想听他的解释,直接打断了她的话:“我爱我的爸爸,我没有办法像爷爷你那么冷血,不管是爸爸还是我,你都可以说弃就弃,爷爷,我们是你的亲人还是只是你传承郁斋的工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