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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，顾时垂眸看她，不说话。
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但深邃的眸子却仿佛能够将人看穿。
程千凛被他盯得很不自在，别过眼让开一条道，“混蛋！”
顾时走进来，视线在客厅略一打量，随后在路过厨房的时候瞥了一眼。
“吃过了？”他问。
“说的好像你不给我煮饭我就吃不上饭似的！”程千凛立刻回答。
顾时朝她看了一眼。
程千凛小小声地哼了一下，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，不要脸。”
顾时熟门熟路的朝她的琴房走，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“不是说直播只是为了比赛？”
“那合约都签了一年，我总不能违约吧？”程千凛在钢琴椅上落座，“我可不像你，我程千凛向来是很守信用的。”
话音落下，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。
程千凛扭过头，看向顾时，“之前说好了的，你帮我直播，我替你画画，但是那副画，你至今没有让我接着画。”
顾时回答，“等你有空。”
“我直播结束就有空！”程千凛立刻道。
顾时嗓音淡淡的，“太晚了。”
“切！我一个女孩子都怕晚，你个大男人还怕我欺负你么？”程千凛努了努嘴，“真不要脸，我对你才没兴趣。”
面对她的挑衅，顾时表情依旧淡淡的，也不接茬。
终于，程千凛忍不住了，“明天我有空，明天画！”
顾时将各种东西都摆弄好，应了声，“好。”
这个回答，干脆利落得让程千凛都有些惊讶了。
“要开始了。”顾时的声音又响起来。
这下，程千凛才顾不上惊讶，手忙脚乱的去找面具戴上。
在她戴上面具的瞬间，直播开始。
直播间里，等待已久的粉丝迅速发来了各种评论以及礼物。
“昨天我去现场了，真的领到口红了呢！企鹅小姐姐家里还缺佣人吗？星星眼。”
“企鹅小姐姐，昨天的现场我去了，不虚此行啊，谢谢推荐！”
“咦，你们都去了吗？我听说H大有个特别恐怖的大小姐，真的假的？”
程千凛用手机打开直播间去看弹幕的时候，看到的就是关于自己的八卦的那条。
并且，那条下面，竟然还有不少回复的。
“是真的！她还表演了呢，拿了第一名！”
“对对对，我还听他们学校的同学给我讲了她的八卦，说是之前有人得罪她直接被开除了！”
“我还听说他们乐团的团长跟她说话都是跪着的，跟参拜一样！”
“有一说一，那位大小姐小提琴拉的很好！当然，琴也很好就对了嘤嘤嘤。”
程千凛：“……”
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！
她才没有让曾冉冉下跪呢！
还有杨俊杰，他被学校退学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！
心里不爽，又不能直接说出来，程千凛只好将怒气发泄在钢琴上，直接来了一曲暴风雨第三乐章。
“咦，今天企鹅小姐姐竟然不说话上来就演奏诶！”
“暴风雨第三乐章？”
“呜呜呜，小姐姐又在打击我了！前两天刚考了这个，怒摔琴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