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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章 风雨谷欠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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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静静的房中,墨沉静坐着,神情再一次的陷入沉思。那一夜,那个舍身救他的女子到底是谁?为什么在救了他之后不留下任何,而是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?

    一个女子的清白,不用人说,他也知道其重要性。那一次,他真的可以肯定对方还是个处子!可是为什么,那姑娘就是不说,而要逃离的远远的呢?

    那天夜里的那个人,绝对不会是绝颜,但是--除了绝颜,便又会是谁呢?

    容浅是男子,不可能帮他解媚毒,那难不成是她随处下山去帮他找来的女子?可是那也不可能啊,容浅不会武功,这一来一回,根本没有时间办到!再者,当初绝颜也说了,她来的时候,并没有看到容浅的身影,那么就说明容浅她是已早早离开,根本就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!

    错综,离奇,想不明白,墨沉此时紧抿着唇,那凉薄的唇瓣紧成一条线,纠结,烦乱。

    如玉一般的容貌,清冽冰冷的气息,坐在房中,墨沉整个人就犹如一座散发着寒气的冰雕,晶体剔透,俊美无俦,但却又寒冷刺骨,世人勿近……!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脑中总是不受控制的一遍遍的勾绘容浅的身影,仿佛在潜意识中,那晚的女子……便就是她!但是,深深的知道绝无可能,墨沉明白,有自知之明。

    其实如果他冲动,冲到容浅面前取之舌尖血一试便是,可是因为疏忽,也因为根本没往这一层想,墨沉他最终没有得以心底的印证!

    血蛊神秘,解除或存在之时都无法令人发现,所以眼下墨沉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血誓已解!引出血蛊,受到血蛊反噬的方法只有两种,第一:杀了血誓之主,然后自己被血蛊吞噬;第二:便是取彼此舌尖之血,引得血蛊苏醒躁动!

    墨沉没有杀容浅,同时也未有强吻容浅取舌尖血,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血誓已经解了,还以为自己是容浅的暗卫!

    最近的情绪很挫败,总是莫名的发现一些不受他控制的事,沉默中墨沉站起身来,试图想抒放一下自己的憋闷。

    容浅曾答应过他,如果办到了她所要求的事,便告诉他那晚的女子到底是谁?!如今,他在等待,等待那个让他知晓的答案,似乎间隐隐有些期待。

    呵,期待?期待什么?难道说是期待有一个陌生姑娘出现,而为了负责,他便就此娶了那个姑娘?不,他不要,他害怕那样的结果,因为那根本同娶绝颜没有区别!

    他墨沉,今生绝不会随意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,纵然是长老们施压……他也一定要娶自己心仪的女子!只是,那心仪的女子如今在哪儿?他已经二十三了,为墨族传宗接代刻不容缓,如今就连他自己也越来越迷茫起来,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坚持,究竟还有坚持多久……?

    唉,容浅,容浅……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这个名字,他的心头,就一片复杂,好似有什么说不出来,兴奋?压抑?失落?落寞?总之……五味杂陈,难以言喻!

    一个人静站着,无目的环视四周,然而这时,眸光一闪,顿时寒气四起,只见一枚飞镖破窗而入,直朝之墨沉打来--千钧一发,墨沉转身一避,抬手双指便是一夹,夹住了飞镖,拿下了镖头上那扎着的纸条,展开铺平!

    目光一扫行间,快速浏览,没有停留,只见下一刻墨沉便飞身出去,往后山的山洞而去!

    *

    后山

    “三长老怎么来了?”还未进洞内,墨沉便沉声问了出来,不为别的,只为刚才那只飞镖上的图案,是只他们墨沉的三长老才有,所以墨沉知道来者何人,不用多问。

    “若是老夫再不来,恐怕我们整个墨族都要绝后了,少主!”

    明显的声音中带着些怒气,这一次,三长老的目的明显,绝对是来向兴师问罪的!于是乎墨沉早有预料,抬步进了洞中,没无太多惊愕的表情。

    墨族一共四位长老,今次来的是三长老墨礼,而在他身后,依次站着的是祁家三兄弟,祁大,祁二,祁三,以及最后,那缩头缩脑,一副委曲求全,柔弱楚楚的小可怜,绝颜!

    “三长老的话,墨沉听不明白,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何事要劳得三长老亲自跑这一趟?”

    虽说他墨沉是整个墨族的主子,但是这墨族四位长老在墨族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,地位绝对不低!

    当初让父亲离世前,他正给容浅当暗卫,所以整个墨族便交由这四位长老打理。并且,这四位长老皆是他父亲的结拜兄弟,是他的义叔,不管从道义上还是从孝义上,他都必须尊重他们,在一些日常生活之事上,听从他们!

    为了管理好墨族,不发生争权之事,四位长老一生皆未成婚,只收弟子。如今,站在他身后的四人便是他的入室弟子,也仅此四人!

    眼下的情形,即使墨礼不说,墨沉也能猜得出一二。可是他并不做声,而是静静的等对方开口。

    然而自然也知道他的心里的想法,赌着一口气,墨礼也不说话,于是就这样两人彼此对望,在这静悄悄的山洞中,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不说话,不知道这心里在想什么。见此,一旁的弟子憋不住了,只见不满中,祁二开口,嚷出声来:“少主,师父从小不都教育过我们,做人,尤其是做男人--要顶天立地,敢作敢当!怎么如今这些话我们都还记得,可反而少主却好像是忘了呢?!”

    墨礼一共就四弟子,祁家三兄弟及绝颜。从小,他们四人一起长大,三男一女的组合便就让他们对绝颜照顾有加。而后来人长大了,绝颜又出落得算是比较漂亮,所以他们三人便更对其呵护备至,疼爱惜怜!基本上是有求必应,绝对不容许有其他人伤害绝颜!

    绝颜恃宠而骄,而祁家三兄弟则宠之上天,所以上一次,他们才是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同意绝颜一同去刺杀容浅,目的就是不想绝颜生气,不想她伤心难过!

    绝颜一直是他们三人心目中的公主,所以如今公主受了委屈,他们这做兄长的,又岂有不站出的道理?!尤其是那祁二,看见绝颜如今这般模样,即使对方是墨沉,是他的少主--他也忍不住要论上议!

    “少主,绝颜说她为了给你解毒,如今已经*给你了对不对?!那么既然她已经是你的人了,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娶她?!难道……你真的就寡情薄幸,不准备对她负责了么?!要知道一个女人*,那是何等的大事?你若是不娶她,以后--你让绝颜如何做人?!”

    祁二心直口快,有什么不满就说什么。闻言,祁三拉了拉他,示意他不要冲动,而一旁,祁大则是默不作声,低着头,表情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“少主,祁二说的可是真的?绝颜她……当真已经*于你了……?”

    祁二打破了这沉默,所以三长老也自己接着话讲。此时,他不是质问,也不是发难,而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求证,表情深沉。

    见此,心中有些叹息,犹豫了一下,墨沉终开口来,口中说道:“三叔,这件事,以后墨沉会向你解释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以后?少主,事关重大,你若是还当我是你三叔的话--那么今天,你就在此给我把话讲清楚。”

    似乎很不满墨沉的回答,三长老袖子一摆,脸色并不好看。

    见此,墨沉沉默不语,只敛了下眼眸,缓缓说道:“三叔,这件事……我还在调查。所以--”

    “调查?你在调查什么?你在调查绝颜究竟有没有说谎?你在调查究竟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绝颜对吗?少主啊少主,老夫真没有想到你如今竟会是变成这样的人?自己干了的事,自己不肯承认,还千方百计的找借口调查?那我问你,如今这事也过去一个多月了,究竟在你手中,是有调查出了什么名堂?说!”

    墨礼怒极,一看就是维护自己的徒弟。可是闻言,却是无言以对,墨沉他没有证据,甚至说不清当初情况,所以只得微沉着表情,如实以告:“暂时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呵,暂时还没有?我看根本就是没有吧!少主,你夺了绝颜清白,但又不打算对她负责,如此行径,不要说绝颜不答应,就连老夫--以及你那其他三个义叔,都是不会答应的!”

    墨礼将话扔出了,表情十分气愤!而见此,墨沉直一如既往的沉默着,神情平静,“三叔,你不要逼我,这件事……我只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“分寸?你有什么分寸!少主,不是老夫说你,你如今身为容浅的暗卫,我们四个老的无话可说,因为你毕竟当初是为了我们整个墨族,做出了巨大的牺牲!可是,事情不能一直停留在此,墨族需要匡扶,墨族需要重见天日!如果没有好的继承人,我们墨族,那就算完了,你知不知道!”

    一说到墨族的未来,墨礼就十分情绪激动。只见他抬眼狠狠的盯着墨沉,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郁闷之气!

    “少主,振兴墨族,首先是要后继有人。正所谓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我们四个老东西都没有子嗣,如今唯一的重担就交托在你身上了,你是承载着你爹,还有我们四个,唯一的希望啊!所以,你千万千万不能糊涂!”

    “这人世间的男女情爱,或许我这个老东西不懂,但是繁衍子嗣,阴阳交合,这个我还是清楚的!少主你不喜欢绝颜,所以即使取了她的身子后也照样不愿意娶她,可是老夫告诉你,这是不对的,娶妻生子,没那么多讲究,只要那个女人是可以为我们墨族繁衍后代,那我们就是能够接受,你明白吗?!”

    墨礼今次来,不止是为了绝颜讨公平,同时也是来说教的!墨沉看在眼里,心中明白,只是迫于无奈,他默不出声。

    “少主,你如今已经二十三了,普通人家的孩子在你这个年纪,大多数早已经当爹了!可是你--唉!实话告诉你吧,为了你的婚事,我们四个老东西早已商量好了,就从墨族中挑选女子,以我们四人座下的女弟子优先,完成婚配!本来,若论武功,长相,我们是推选绝心的,但是如今,你既然已经和绝颜发生了关系,那我们四个也不得不改变打算,开始着手你们的婚事!”

    三长老据实以告,话倒是没有惊到墨沉,因为这么久来的相处,他四个义叔在想些什么,他又岂会不知道?倒是绝颜,一直缩在后面闷声不吭,一听到这话,全身不由顿时一震,然后在心底不由的暗自窃喜,觉得自己明智,先下手为强了。

    “三叔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叫我。如果你再拒绝的话,你就是对不起你爹,对不起我们四个!沉儿,你知道吗,绝颜如今已经有了你的子嗣!不是三叔偏袒她,因为她是我的弟子,而是她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,三叔不得不要尽快让你们成婚呐!”

    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墨礼好话说尽,希望墨沉能够醒悟。可是,闻言抬头,迅速的朝之绝颜看去--只见冰冷中,墨沉目光微寒,如同刀锋一样,锐利冰冷!

    “绝颜她……怀孕了?”

    根本就不相信,不是不相信绝颜怀了孩子,而是不相信那孩子会是他的!沉声间,墨沉声音冰冷,没有一丝的温度!

    “我,我……”

    看见墨沉看她,绝颜表现出一副弱弱无依的样子,好似很害怕,胆怯的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“少主,我不是有意的,你相信我,我真的不是有意的!不是我去师父面前告的状,而是,而是我如今有了身孕,回到墨族后身体不适,师父找人把脉,这才--呜呜,我也是才知道的,本来我是不会说的,可是师父威逼,说我失徳,若不说出实情便就将我逐出师门!我没有办法,所以……呜呜,少主,你不要怪我,绝颜求你不要怪我……!”

    冲出来跪在地上,绝颜开始装模作样,满脸抽泣。见状,三长老瞟了她一眼,并未伸手相拉,而是任其跪着,口中说道:“要怪就来怪我好了!少主,是老夫见绝颜身体不好,所以这才请了大夫发现了端倪。开始,她还并不肯说,是在我的恐吓下才说出的实情!所以,还是那句话,你如今已有了子嗣,不管你心里怎么想,或是喜不喜欢她,你都必须和她成亲,没有第二路可以走!”

    三长老拿出了他长老的威严,一锤定音,总结性发言!

    见此,望着绝颜,望着她那满是泪痕的脸,墨沉开口,久久的,沉沉的,“绝颜,你坦白说,你肚子里的孩子,真的……就是我的?!”

    “混账--”

    “三叔,我在问绝颜!”

    见墨沉还是这般见此,墨礼一瞬间有些暴跳如雷!可是闻言,出声制止,同样是凌厉冰冷,同样是气势喝人,墨沉打断墨礼,径自的冰冷而道!

    “我,我……”

    墨沉的凌厉,一向都是不近人情的,说实在的,绝颜对他,心里还是有一些怕的!所以,她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眸,紧攥着手给自己勇气,不断的告诫自己,成功在即,她不能功亏一篑!

    “少主,绝颜虽身份低贱,实难配得上少主,但绝颜此生也是清清白白,就只少主一人而已!少主如今不信绝颜,问出这样的话,绝颜实难接受得了,便只想跟少主说一句:少主可以侮辱绝颜,但却绝对不能侮辱绝颜肚子里的孩子!因为--他是少主的骨肉,身上流着少主的血……!”

    绝颜说谎面不改色心不跳,满嘴雌黄的胡说八道!闻之,三长老默认的点点头,而一旁的祁二火爆脾气,性格冲动,便再次站出主持公道,讲究公平!

    “对啊少主,你怎能这样说?绝颜肚子里的孩子,是不是你的你还能不清楚吗?你此时这样说,不就是自己在给自己打脸么?!”

    祁二不了解当时情况,所以说的理直气壮。见状,祁三再次的拉住了他,示意他不要逾越,不要失了规矩,没上没下!

    反正不管怎么说,绝颜她就是一口咬死,坚决说是!而身后,祁大却始终不说话,表情沉默,低着眼眸,眼中复杂,想抬--但又始终抬不起来。

    其实……绝颜腹中的孩子是他的。他和绝颜,从小一起长大,一直以来,他就很喜欢绝颜,并且不似兄妹之间的爱护,而是……男女之间的情爱,*。

    绝颜很聪明,其实一直是知道他对她的感觉,不过她并不点破,而是享受着他这份爱,肆意的对他提出要求!

    他爱绝颜,所以只要是她所提之要求,他都尽力的满足,绝无二话!他对绝颜好,一直偷偷的溜出去见绝颜,绝颜虽说在心里不接受他,但是却从来也不拒绝他的示好,让他总觉得自己可能,也许,还有希望!

    绝颜想嫁给少主,这一点他以前就知道,不过少主一直都是冷冰冰的,生人勿近,所以绝颜并没能遂愿。

    那天夜里,他照例偷溜了出来找绝颜,因为绝颜在此已被师父先行派了出来,所以他想念她,便趁人不知的跑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和绝颜卿卿我我,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突破,其他该亲的,该摸的,该看或是该尝的,他都已经尝试过。

    他知道绝颜和他只是玩玩,她留着她的清白,是用来最后给少主的!而其他的,她便是什么都不在意!

    绝颜的身子他看过,绝颜的吻他也尝过,可是他们总是点到即止,纠缠的并不深入!

    那天夜里,他和绝颜如常的腻在一起,便是到了关键时刻绝颜喊了停。有时候为了想得到绝颜,他甚至就真的想那么纵身一挺,用强算了!可是低头再看看怀中的女子,为了不忍她伤心,他便又咬着牙坚持作罢。

    绝颜有任务在身,当天晚上要去后山,他忍耐放走了她,一个人寂寞的解决*。可是,令他没有想到的是--没过多一会儿,绝颜她居然又回来了,并且二话不说的便和他滚在了一起,那一次,她没有拒绝,甚至还主动引导,终于将她自己交给了他,让她成为了她第一个男人!

    他以为是他的坚持终于感动了绝颜,在得到她以后,他满心欢喜的抱着她想温存!可是,不想绝颜似乎是在赶时间般,完事之后立马穿上衣服走人,连话都不跟他说,甚至看都没有回看一眼!

    他不知道那是怎么了?开始还以为是绝颜害羞,不好意思!可是后来,隐隐之中他明白了过来,那天欢爱完后,绝颜是赖上了少主,并说是为帮少主解毒,她已将她的清白之身给了少主!

    天呐,天知道绝颜撒了多大的谎?她想得到少主,但居然用了这般恶劣不堪的手段!

    他祁大是墨族的族民,应该是要誓死效忠少主!原本,他是准备要将这件事说出来的,不是私心,想要得到绝颜,而是扪心自问,他凭得是自己的良心!但是--就在他半途想前去找少主,要向少主坦白一切时,绝颜出现了,痛哭着哀求他帮她!

    他爱绝颜,本就是舍不得她伤心。那天,为了求她,绝颜差点连眼泪都哭干了,所以终于--他心软了,答应了绝颜,替她保守秘密!

    他从正牌突然间沦为小三,那种落差,令他每每想来痛苦不堪!而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困扰,绝颜开始不时的安慰他,与他欢好,每每交缠!

    绝颜对他说,她想要的,不过是墨族主母之位!以后,即使她嫁给了少主,她也依然会和他来往,与他享鱼水之欢。

    其实,绝颜不说,他未必却不知道,她这么做,无非是少主这一次反常,并不愿娶她!所以她想尽办法想要个孩子,以便让几位长老们知道,事后让他们去向少主施压,完成她的愿望!

    换句话说,为了得到少主,绝颜她可以说是坏事干尽,用尽一切心机!可是他祁大明明知道一切,却还是义无返顾的助纣为虐,只因--他犯贱!他逃不开那情爱的枷锁!挣不脱那自己给自己添加的牢笼!

    心里,有说不出的滋味,看着眼前的绝颜,祁大无言,只默默间紧攥着拳头,任自己的女人为了嫁给别人而去大做文章,赌咒发誓!

    “少主,绝颜用性命发誓,腹中所怀孩子,绝绝对对是你的亲生骨肉!如若不然,就让我天打雷劈,肠穿肚烂而死!”

    立起三指,绝颜严肃的起誓道。见此,眸中深沉,如夜幕幽深,墨沉慢慢的敛着眼,口中低道:“绝颜,不需要你赌咒我也有方法。自古血亲可以验明,日后等孩子生下来了,我自会有办法证明一切。”

    墨沉始终不信,不觉得那晚的女子就是绝颜!闻言祁大一怔,快速的抬起头,眼中飞闪过一丝诧异!

    完了,少主这是要验亲!那么这孩子……!怎么办,一旦验亲,便什么都知晓了,那到时候--

    心里紧张,为了绝颜,也为了孩子!可是,不同与祁大的慌张,绝颜却是一副坦然若之的模样,全无所谓的笑笑,似乎一点儿也不受干扰,“自然,若是少主不信,大可等孩子生下来验一验便知……”

    笃定的笑,似乎便真的是那么回事似得!此时绝颜的表现,完全没有破绽,因为--她早已料到墨沉会这样说,并且也已经想好了对策!

    哼,她说怀了孩子,但却没说最后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啊!她如今要孩子,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,向长老们施压,逼墨沉跟她成亲!事后,一旦她得偿所愿,成了墨族的当家主母,她便会想方设想的将孩子弄掉,不给别人留下任何把柄,接着--她再慢慢图谋,争取怀上她和墨沉两人的孩子,达到一个美好而又圆满的人生!

    绝颜将一切都设想好了,自私自利,半点无为他人着想。然而听着她的话,看着她的这般信誓旦旦,三长老点头,不由开口道:“既然绝颜都肯这般说了,那老夫相信这其中绝对没错。她腹中的孩子,必是少主的无疑!所以少主,你还是别再坚持,选个日子,尽快的迎娶吧。”

    墨礼的话,虽说的平缓,看似在商量,然而却没有半丝的转还余地!

    闻言,墨沉心里明白,可仍却是不愿意妥协,刚想开口,便又听到三长老的声音,接着而说,复又而道:“少主,老夫听说你如今与那个断袖世子走的很近,该不会是你已经被她同化,荒诞的从此喜欢上男人了吧!”

    “怎会?放心吧三叔,这件事绝无可能。”听到墨礼突然提起容浅,墨沉心头一怔,不由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扩散。

    而见着墨沉反声,墨礼的心稍稍有些放下,便是一甩袖子,定言而发:“那既然如此,此事便就此定下!十日后,我会与其他三位长老在族中为你们操办婚礼,还烦请少主届时向那个断袖世子告几天假,回来将婚事给办了,也好了却我们这四个老家伙多年来的心愿!好了,我走了,少主你多保重!”

    再不给墨沉留任何借口,三长老转身,大步而开!见状,祁二和祁三连即跟上,祁大犹豫了一下,但终是满眼挣扎纠结的走了开,将头一扭!

    绝颜心愿达成,心花怒放的眉开眼笑!但碍于墨沉在跟前,她又不得放肆,只得憋着,拼命忍耐。

    “少主保重,绝颜同师父先行回去准备了。”站起身,微微的对之一欠身,绝颜抬步,飞快的离了开去,不敢对视墨沉的眼睛。

    而注视着他们的离开,墨沉不说话,只紧紧的攥起手掌,俊美的脸上出现一道怒意,冰冷寒彻,没有温度!

    他不会娶绝颜!绝对不会!

    *

    容亲王府 沐雪园

    一身素白,纤尘不染,清澈优雅,身形瘦削,玄夜雪微风之下凝神静思,正左右执子,自己与自己下着棋局。

    落英缤纷,花红朵朵,飘落的翩红落在袖口,正点缀着那素白,淡雅惊人,恣意挥洒。

    一个抬手,棋子而落,棋盘之上,黑白分明,正厮杀的激烈。然这时候,一声调侃,带着甜腻的蚀骨*,一身紫衣,妖娆邪魅,云绕俊美倜傥的斜倚在树下,顾盼生辉,那如墨洒脱的长发任意的垂散在身后,一双凤眸尽带着戏谑,似笑非笑的璀璨,伴着性感滋润的唇瓣,一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无比的齿贝,仿佛有着说不清的风流,道不出的玩佞,貌似放荡,又感玩世,但更多的,还是那随意的吊儿郎当,俊美散漫!

    “玄公子兴致这么高?居然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?这样吧,不如就由我来顶上,与玄公子你好好厮杀一番,如何?”

    抬脚上前,满是笑容可尽。闻言,玄夜雪连头都未抬,便已知来人,清风逐雅的抬了抬袖子,收着棋盘,缓声而道:“既然云公子这般有雅兴,那玄夜雪便也就求之不得了……”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饯行宴会是个大高氵朝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