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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八八节 豪赌为脱衣
一想到借用这个词,方青忍不住痛骂自己一顿,这是禽兽才会有的想法。坦白说,苗慧茹是个不错的女人,不止在床上,包括生活中,她的聪明贤惠,她的落落大方……想到这里,方青就不会怨恨她的水性杨花,其实他本来就没意见,反正戴绿帽子的是朱坚强,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呢!
“你还我袜子!”苗慧茹说着就去脱方青那支红袜子,一边穿着一边说那袜子好臭,方青说自己是汗脚,袜子穿一天就会变味的。苗慧茹挺深情的看了他一眼,说了句“你是好人”。
听着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,方青也很想说,其实你也是好姑娘,何必为了一个朱坚强折腾,世上的好男人还是有的。但是,方青没有说,他不想破坏苗慧茹此刻的好心情,也许她一直都在等待这个电话,只需要一个召唤,她便会再次投入对方的怀抱。
方青蒙上被子,却怎么也睡不着,一大早的与开车的***妹妹亲密了一会,刚到妙处便被段刚那厮打断。到了咖啡馆,事出偶然,又不得不跟郑大财神的小蜜磨叽起来,便宜没少赚。做次公交车吧,居然还能与美貌警花清算旧账,顺手大吃豆腐。
这欲火被撩拨的腾腾直蹿,本来还惊喜有苗慧茹帮自己灭火,又被朱坚强一个电话打断。翻来覆去几十个回合,方青发现自己失眠了,像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人,失眠是件稀罕事,今天却真的发生了。
于是方青开始数羊,据说此方法对治疗失眠有奇效,数着数着就上了四位数,然后方青把羊按男女老幼分开,分别实施拔羊毛、挤羊奶、做羊肉汤等各项操作。后来就因此脱贫致富,开着好大一家养羊场,住着一幢漂亮的小别墅,别墅门外全是绿草和鲜花,还有一条小溪在门前潺潺流过。
方青在阳台上站着,左拥右抱着美女,左边这个来自英格兰,右边那个来自法兰西。楼下游泳池里乳波臀浪,涌动着来自世界各国的佳丽,纷纷做出形态各异的勾引姿势。方青颇有一种做皇帝的感觉,如果宠幸上哪国的妃子,就升她们国家的国旗,奏相应的国歌。
嘎嘎,方青乐得辗转难眠,谁能想到这小子数回羊,能数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。直到方青把自己脑子累得够呛,感觉有了几分睡意;刚刚要入眠时,隔壁再次传来苏青青的引吭高歌,那调子比早晨又升了八度,直逼帕瓦罗蒂的豪迈,又夹杂着王菲歌里的慵懒。
原来小蒋石醒酒了,都能威风凛凛了,于是苏青青得宠了,开始波涛汹涌了。方青用被子缠住了脑袋,又狠狠压上两个枕头,但那声音还是萦绕过来,在心头挥着不去。要命了,方青可是一天被n次勾引,好不容易压下那噌噌的火焰,苏青青又给撩拨起来。方青大骂贱人,但那边却不为所用,继续伟大的人类繁衍生息事业。
方青彻底无语了,考虑的不过是,把自己交给左手,还是交给右手的问题。电话,又见电话,方青解脱似的抓了起来,里面传来小六的声音,说那个事情联系好了,明天,呃不,现在已经是凌晨了,今天晚上八点带着钱过去。
方青满口答应着,终于可以了结与周媚的恩怨,好几个月了,为这件事情吃够了苦头,如同被一座大山压着喘不过气来。
“你在哪爽呢?”
“爽个毛啊,我在家睡觉呢!”
“别骗我了,打着电话下面还不停,你那妞不错,爆发力挺足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方青扔掉电话,才发现小六所言不虚,虽然隔着道墙,那感觉和在身边一样。苏青青啊苏青青,我恨你!方青大脚丫子对着墙猛踢,那边传来一对狗男女的怒骂声,骂的什么听不清,但一会唱起歌来还是撩人。
早上怀里还有个苗惠茹,使使劲也能较个高下,这会就只能甘拜下风?方青反正也是睡不着,还不信没你们叫得声大,索性狼嚎起来,以一敌二,唱起了一个人的精彩。果然,苏青青有所收敛,那声音转的低沉,继而变得呜咽。
中国人做事讲究个排场,排场具体指什么,方青没仔细想过,估摸着就是摆架子、多花钱。要是人多就更好了,动辄弄上几千人一摆,就是做做广播体操,或者搓个麻将,那也是很震撼的。
眼前是一处私人别墅,门口整齐站着两排共八个人,这要是迷人的小姐,你可能以为是迎宾的。实际上这八人都是彪形大汉,统一着黑色西装,一份凝重与肃穆跃然心头,就差架上一挺机关枪,那就很像魔都滩了。
小六和黑牛走在前面,挺客气地递上名帖,然后就袖手站在一边等候,完全没有昔日飞扬跋扈的样子。方青怀里揣着二十万,小心肝跳的扑腾扑腾的,钱是房紫兰给的。本来方青说好只要这些,房紫兰还是坚持为那辆奥迪a6付出40万,多余的钱就当是方青入股了,她要投身神泉庄度假村的建设中去。
过了老半天,才有一个胖墩墩的家伙出来,长相贼凶悍,也不说话,做个手势就返了回去。小六一拉方青,和黑牛一起进了别墅,穿越金碧辉煌的大厅,绕过挺长一道走廊,到了偌大一个房间。
一个矮冬瓜坐在主座,左边坐着一个黑黑的大胖子,右边就是千娇百媚的周大美女。今天周媚没戴眼睛,红红的嘴唇、淡淡的眼影,很俏皮的刘海,一张脸修饰的跟个高中生似的。方青没空继续打量她,身旁两侧都是同样穿黑西装的大汉,如果来上句“威……武……”,就会有过去衙门里的那种感觉。
气氛过于压抑,黑牛一张丑脸拧成笑模样,“德叔一向可好啊,晚辈可是一直想着您咧!”
小六看起来和德叔不是太熟,只是亲切的问候声“德叔好!”,矮冬瓜就是他们口中所称的德叔,这人只是嘴角翘了一下,算是打招呼了。小六不停给黑牛使眼色,他们事先约好了由黑牛来说,只是今天见德叔这架势不一般,心中难免有一些打鼓。
“德叔,我这小兄弟与周小姐有些误会,欠她一笔钱。今天您老在场,我们就让他当场还了,您看怎么样?”两侧的黑西装都背着手,双脚外八字的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,方青虽然对这个行业有了解,但这么酷的架势还是第一次见,而且针对的目标是自己,这是最恐怖的。
矮冬瓜不说话,身旁的胖子哼了一声道:“要借就借,要还就还,哪那么容易?”
“德叔,你看……”小六刚开口就被黑牛拽了一下,这老家伙摆明是不给面子,无奈德叔是本市黑道的龙头老大,说一不二的人,他不开口还好,要是说句不行,那就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了。
场面愈加的尴尬,方青也不知矮冬瓜等什么,恐惧往往来自于未知,每分每秒对自己都是煎熬。看周媚一脸的平静,并不像是要置自己于死地。方青痞子气也上来了,咱是个小人物,谁见了都能捏死,可也要有个正当的理由吧!
“各位老大,那钱是周媚硬塞给我的,她连借条都没有吧?……再说我并未答应她做什么,就是按江湖规矩,我方青又何错之有?”
听了方青的慷慨陈词,胖子鼻孔一哼,怒道:“在德叔面前你还敢耍横,不想活了吧?知道我们周姑娘是谁?那是德叔的干女儿,你欺负她就是欺负德叔,欺负德叔是什么后果,一会就让你知道。”
周媚的表情还是平静如一滩湖水,看不出是喜是努,矮冬瓜矬在那里不说话,只是眼神发出骇人的光芒。小六自认为在这块地方是有些名头的,死乞白赖的求人算是给足了面子,不想人家根本不领情,传说中的德叔不是一般的牛气。
“德叔,看在俺和小六的面子上,您大***量,饶过他这一次。以后但凡有吩咐,俺黑牛一定赴汤蹈火、再死不辞。”
“你的面子?”胖子说话间一脸的不屑,跟在德叔身边,他在本地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人物,看护的店铺街道不在少数,间或还做着绑票敲诈的活计,为人以心狠手辣著称,人送外号活阎王。
黑牛一阵憋屈,来之前在小六面前一顿狂吹,仿佛这是手到擒来的事情。没想到德叔没怎么说话,反倒吃了活阎王的下马威。干这行的很多事情不在乎,但是对面子看的很重,为了它杀人放火都是有可能的。
“阎王老兄,俺黑牛是来求德叔办事的,你又何必苦苦相逼,看不起俺也就算了,但总得给七哥点面子吧?”
黑牛所称的七哥也是此行业有头有脸的人物,尤其喜欢独来独往,拳脚功夫一流。虽然手下不多,地盘也没多少,但任谁都要给几分薄面;平时有人欺负,报声七哥的名号,一般是可以化险为夷的。黑牛刚出道时就是因为崇拜七哥,在学校里就屁颠屁颠跟在后面,鞍前马后地伺候了很多年,准确的说,他就是七哥的人。
活阎王看出黑牛有几分情绪,正要说话被矮冬瓜制止,久不发话的德叔开了金口,“大家都是道上的人,何必分什么你我,七老弟的人也好,我的人也罢,大家都按规矩办事,不要伤了和气。”
话语很平淡,但透着一股老狐狸气,狡猾的很。他明白活阎王的脾气,下面站着的黑牛也不是脾气好的人,你再让他们再顶几句,不当场打起来才怪。虽然以他德叔的名望和势力,是用不着怕谁的,但干这行的是越老越谨慎,得不到任何好处又去得罪一群狠角色,傻子才会那么干。
“德叔说的是,我看还是让方青还了钱,然后再给周小姐赔个不是,您看这样行吗?”矮冬瓜瞅了眼周媚,周媚马上报之以特妩媚的表情,身上那股高中生的质朴荡然无存。两人淫荡的眼神沟通还没完,活阎王又开口了,“钱借了有些日子了吧,它就是放银行也该长点利息不是!”
“那是,那是,条件请周小姐随便提,我们兄弟想办法满足。”
小六在这行会很有前途,这是方青的观感,他远比黑牛要狡猾的多,狠的时候够狠,该忍的时候也忍的住。就这一句话也说得天衣无缝,首先是承认活阎王说的对,然后把活阎王撇在一边让周媚提条件,又提到是兄弟们想办法,意思是告诉德叔,他们是一体的,不会那么容易欺负。
众人的眼光聚焦在大美女周媚身上,虽然她今天穿着朴素,还是无法掩饰风华正茂的傲人身材,清纯装扮却不失妩媚,淡雅而又迷人,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。
“利息嘛,把他手砍了!”最毒莫过妇人心,方青本以为她会比活阎王温柔点,不成想说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一句话。妈的,不行就拼了,是男人的就血性一回,砍死一个够本,砍死俩赚一个。
方青恨死了周媚的毒辣,她生来好像就是自己的天敌,从他春风得意的第一天起,周媚似乎就注定会是他永久的绊脚石。与其少了一只手,倒不如把命也豁出去,人活一口气,何必再唯唯诺诺。黑牛脸都变成猪肝色,黑里透着猩红,德叔未免也太不给面子,这事情要是传出去,他还怎么在道上混?
“愣着干什么,周小姐吩咐了,动手吧!”活阎王果真是名副其实,等不及地张罗着。黑牛吼了一声,质问道:“德叔!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,你要真加利息,人家也不是不给,但这么做是不是狠了点?”
“狠?你第一天出来混啊?”活阎王生气是有原因的,黑牛绕开自己和德叔说话,这本身就是对自己的大不敬。如果不是跟在德叔身边,他早已是叱咤风云的人物,独当一面是没问题的。
“你他妈叫唤什么?我跟你说话了吗?”黑牛最终还是恼了,他跟活阎王虽然势力范围有交接的地方,但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,算得上是相安无事。按说他们在江湖上算是平辈的人物,势力相差不见得有多大,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的盛气凌人,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。
“哦……”大堂里炸开了锅,有人和自己老二交恶,那还不是找死嘛。说老二是难听了点,容易让人联想到人体某器官,但活阎王确确实实就是他们一伙的老二,地位仅次于矮冬瓜德叔。
“不教训你不行了,兄弟们给我上!”都这会功夫了,矮冬瓜还是镇定自若地坐着,一脸的古井不波,你就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,更猜不出他是怎么想的,境界啊。
小六是心急如焚,真打起来这事就坏了,不死也得少点什么。他虽然为人狡猾,但还不会背信弃义,这个时候必然是要和两个同伙站在一条战线的。小六并不了解德叔,这厮看起来就是个闷葫芦,八棍子打不出个屁来。那就跟活阎王说说话,大不了今天任个怂,有仇慢慢报,谁还没个倒霉的时候。
“阎王老兄,牛哥他是一时激动,而且是为了跟自家兄弟讲义气,咱们何必为这件事情生气,闹出点问题也不值当的,您说是不?”
“屁!阎王老兄也是你可以叫的吗?”活阎王姓王,道上的长辈亲切的叫他阎王,平辈和晚辈的只能称他王哥,小六这么叫听起来没有什么,但架不住人家找茬。
小六是强忍着愤怒,也就是眼下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,稍微有些胜算他早就拔刀子砍了,男人伤点痛点都没什么,最受不了的就是窝囊,对很多人来说,比捅几刀都难受。方青觉得是该自己站出来的时候了,黑牛和小六都是为自己而来,算是仁至义尽了,再让他们受这委屈,自个心里过意不去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,一人做事一人当,跟我两个好哥们无关。再说我欠周小姐的钱,和那些闲杂人等有个屁相干?”活阎王就是方青所说的闲杂人等,你说人家周媚半天不说话,她干爹坐在那里跟个王八似的一动不动,你算是哪根葱,瞎叫唤个甚?
但这厮就是没拿自己当外人,一捋袖子估摸是要亲手干了,还是人家德叔老道,又是关键时刻鼻孔一哼哼,露着标志性黄板牙说道:“都别吵吵了!这事情说大也不大,把钱还给我的媚儿,然后答应她一件事情作为利息,就这么结了吧!我老头大中午的不休息,陪你们这帮孩子瞎折腾,容易嘛?”
德叔开口了,活阎王自然无话可说,冷哼一声坐了下去。黑牛的脸色好看不少,小六忙说“德叔说的是,就这么办!”。方青虽然不知道周媚会提什么要求,或许比砍手更加严厉,但答应条件是唯一的选择,再这么僵持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。
一只手一直放在口袋,握着那把折叠的匕首,这会已经是冷汗淋淋,拿出手来的时候发现满是汗珠。方青紧张的心情可想而知,就等着周媚说话,有一种被别人掌控生死的压抑感,仿佛自己就是粒可以任人摆布的棋子,这种感觉糟透了。
周媚一只手触摸着自己的发梢,眼睛眨巴的挺可爱,有了一股小儿女的形状,琢磨半天说道:“买卖不成仁义在,既然与张先生没法合作,那做个朋友还是应该的,从现在到明早,这段时间你归我!”
两侧的黑西装露出颇有深意的贼笑,德叔很隐蔽地在后面打了她屁股一下,活阎王则气得鼻子都歪了。方青有些搞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,活阎王好像并不甘心在德叔之下,周媚与德叔也不是单纯的父女关系,活阎王对周媚好似还有些想法。
当然,这只是观感,方青一向认为男人是理性的动物,靠感觉的话准确性并不怎么高。还好周媚提出了这么个条件,得了,就是上贼床下贼洞也再所不辞。
“我愿意!”方青这三个字说的特煽情,完全可以和西方人在婚礼上“yesido”有一拼,这让周围一帮男人直哆嗦,看不出这小子还是个见了女人腿肚子打转的家伙。那周大小姐也是,你要是闲德叔老了,咱身强力壮的兄弟多了,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,你怎么能胳膊肘子向外拐呢?
黑牛和小六见目的达到,露出欣慰的笑容,不过和活阎王这梁子算是结下了,黑牛是怒目以视,小黑就是把它放心底,说不定哪天就背后来上一刀,不信你能猖狂一辈子,谁能保证没有落难那天,出来混总是要还的。
周媚大大方方过来挎住方青的胳膊,然后扭着美臀一起向门外走去,那颤动间的节奏迷乱了一些人的双眼,而在活阎王眼里,分明是一股怒气。事情的发展很有戏剧性,刚刚还徘徊在生死门外的方青,片刻间已经抱得美人归。嘛叫戏剧性?我也不懂,大概就是说事情的发展出乎预料,就跟演戏似的。
演戏什么样?没演过,反正不能跟现在生活中一样,纪实影片不是,即便是现场直播,可能也经过了好多次的彩排。就像我们在出席大型宴会时,往往会把自己打扮的比较光鲜,西装笔挺的还要做做发型。女同胞就要考虑是穿超短裙还是露背装,是浓妆艳抹还是淡雅天真,是露条沟沟还是亮亮肚脐。
而在实际上,不食人间烟火,这是谁都做不到的,懒惰、邋遢、妒忌、平淡……或多或少存在于人们身上。演戏可能是高潮迭起、奇遇连连,主角总是绝处逢生、王八气十足,这如同小说一样,展现的只是精华,关于奇遇,无巧不成书嘛,不要指责它的真实性,因为它本就不真实。
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别墅,有小六和黑牛的诧异,有众位黑西装的羡慕,也有活阎王的愤怒,还有德叔的坦然。方青尽情享受靠上来的玉体,虽然心中仍然惴惴,但只要出了房门,自信对付周媚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周媚一直不说话,只是挎着方青的胳膊,半靠在上面,步伐中透着有节奏感的颤动,夹杂着有意的卖弄。直到出了房门,方青进了周媚的车,故作坦然的端坐在那里。周媚一边开着车,问道:“你看起来很紧张啊!”
“一大帮人要砍你,搁谁身上不紧张啊?”
“我是说现在。”
“我……我有吗?”虽然看不穿周媚的墨镜,但方青从她的嘴角能感受到那份轻蔑。方青在她身边,心头就像压着一块东西,不自觉地处于劣势。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势,而周媚,显然是具备了这项能力。
“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救你吗?”
方青努力抗争那股压迫感,他不喜欢周媚居高临下的说话口气,“喜欢上我了吧?”。
“就你?”周媚一句话没说完就哈哈大笑,仿佛听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,方青压制不住心中那团怒火,反唇相讥道:“我怎么了?至少不会为了钱半裸酥胸,企图色诱男人为她搞情报;也不会一边叫着人家干爹,一边任由对方趴身上做俯卧撑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周媚声嘶力竭的叫唤,车子在凄厉的刹车声后停在了马路边,人也趴在方向盘上,肩头在不停的耸动。方青总算在言语上扳回一城,躺在那里特舒服地看着,半裸酥胸的形容有些不恰当,记得当时在希尔顿酒店,周媚是露出至少3/4多,那色泽和形状,尤其是那***的乖模样,方青至今念念不忘,有时甚至为错过那次机会后悔不已,要知道这玩意不是想要就会有的。
方青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劲过了,发现周媚还是趴在那里,肩头抖动的愈发厉害,伴随着哭泣的声音:“唉,周媚,没这么小气吧?哭什么?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!”
方青说着白痴的玩笑,自然没指望哄好周媚,再说他也没打算去哄,他们本来就是敌人,如今也是:“你哭着吧,我先走了!”
方青说着话就去拉把手,被周媚一声暴吓了一跳,只听得周媚含着泪说道:“你刚才答应我陪到明天早晨,怎么能反悔呢?”方青忍不住打个寒战,周媚刚才还是那么霸道的一个人,突然间变得楚楚可怜,这里面难免会有陷阱,还是小心为妙。
“知道我救你的原因吗?”周媚刚刚哭过,声音又小又温柔,方青歪着脑袋,这问题好像问过了。周媚见方青不说话,主动说道:“活阎王一直对我心存不轨,我今天是故意气他呢!”
“呃,如果你不气他呢?”
周媚换上特深沉的语气说道:“那你的手肯定废了,如果敢掏出那把匕首,估计人也废了!”
方青惊得没说出话来,她怎么知道自己口袋里藏着匕首,周媚伸手拍拍他的口袋,“就这点小伎俩,不止是我,德叔肯定也能看出来。”方青后背上直冒冷汗,德叔还是给了活路的,要是当场指出来,这条小命就算交代那里去了。
“活阎王不止对你心怀不轨吧?”方青对这里面的谜团更加不解,德叔、活阎王、周媚,这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,但可以肯定的是,他们之间不是铁板一块。
周媚大眼睛一转,哪里不知道方青的用意,就是想问活阎王和德叔的关系。看来这小子并非胆小怕事,那么紧张的环境里还能打量到这些,“活阎王喜欢的女人多了,自然不止我一个。”
方青一哼鼻子,心中敞亮了许多,钱已经还了,看起来周媚对自己没有恶意。那陪就陪吧,你要逛街咱就给拎包,你要吃饭咱带你去,你要洗澡咱给搓背,你要是睡觉咱也不闲着。
“去哪啊,周大美女,哭得梨花带雨的,是不是想迷死我?”周媚把墨镜重新戴上,恢复了那股清爽的感觉,显得很随意的说道:“高尔夫、保龄球、杀人游戏,玩哪个?”
“杀人?”
“你想玩?”
“不,不……”方青不知道杀人游戏是什么,但是他知道和周媚一起,他会更乐于玩***游戏。
“那你想玩什么?再磨磨蹭蹭的,我把你送给活阎王。”
“别着!你送哪个阎王我都害怕!”方青这会是人在屋檐下,想不低头是不行的,反正是陪着大美女玩,苦点累点也认了。
“高尔夫?”方青觉得嘴里蹦出来的字离自己好遥远,对于这玩意,他只在午夜收看中央五套时见过,就是一个打扮倍儿阳光的人,拿着根杆子朝洞里打,姿势往往潇洒的无以复加,结果总是与洞有些偏差。他就闹不明白有什么意思,有这功夫还不如一人一根杆子单挑,观赏性比那高多了。
“你确定玩高尔夫?”
“别着,你一竿子打爽了,我去给你捡球去,还不累坏啊!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方青真想说“停车zuo爱到傍晚,扯下衣裙看桃花”,可惜目前是周媚领导他,方青不敢触犯淫威。
“还是保龄球吧,那家伙敦实,拿着扔就行了!”
周媚轻笑一声,回顾自己这小半生,跪倒在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。别说是赤身裸体,就是自己随便来个半裸酥胸,那也是战无不胜,却唯独眼前的男人抵制住了诱惑。
国外的月亮更圆,方青极力反对这种***的思想,他坚持认为,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。要说到爱国,那是刚刚的,是经得住考验的。如果给他一条渔船,他一定去保卫***;如果让他扛上一面国旗,他愿意这样一直到老;如果让他带着枪回宋朝,那秦桧算个鸟?
比如外语,他只练会一些骂人的话招呼老外,四级考试死活没过去,主要原因是人家不考他擅长那一部分。比如洋车,他从来不买,当然好像也买不起;再比如洋妞,他一次都没动过。
保龄球是什么东东,方青哪里知道,看着周媚朝里面扔,他照样子玩就是。还别说,方青的力气远比周媚大,扔的也足够远,砸的球道砰砰直响。服务员大喊着跑过来,就像看到了怪物一般,周媚笑着伸手让服务员回去,她是这里的老主顾,服务员乖乖地又坐了回去。
“方青,真不会还是假不会,你玩的那是铅球好不好?”这会可能是时候还早,十几个轨道前只有方青和周媚两人,方青正在肩头举着一个,时刻准备着投掷出去。
“投球动作必须采用下手前送方式,否则判为犯规!”周媚给方青来了个演示,小碎步来个助跑,中间摆臀运球,手臂像个钟摆似的将球放出,借着余势随着球摆动一下,整个过程一气呵成。让方青忍不住有侮辱她的想法,球怎么运行的没看清,但人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之中,啧啧,流口水啊!
“知道了!”方青摸出一个打了过去,球道上一个栏杆样的东西刷来刷去,被方青一球打的吱吱乱叫。那个服务员急得又站了起来,周媚伸手打个招呼,意思是她来搞定。
“看来你是真不会玩,你必须等等再打,要是砸坏了得赔的,小半个月工资可就没了。”方青一句国骂,然后坐在后面椅子上,这有啥啊,拿着球撞瓶子,跟自个儿时弹溜溜球一个意思嘛。
周媚自顾自的玩着,方青光顾着看小身材了,这才发现她打得挺准的,一般情况两下肯定解决,很少有剩余瓶子摆在那里。站起身来蹦跶蹦跶,摸出个头最大的那个,上面有数字,不知是型号还是编号,学着周媚的姿势扔了出去。
球在轨道上发出轰轰的响声,听起来贼畅快,只听到哗啦啦一阵脆响,瓶子一个没剩下。周媚赞了一声好,对他竖起大拇指。
“那当然!”方青理所应当地受了夸奖,说来也是运气好,几乎每发必中,每中必然不留活口。心中不免更加瞧不起老外,整这么个破游戏,根本就没有技术含量嘛。
“要不要比试一场?”周媚一手拿着球,不停钟摆状的挥动着,脸上满是挑衅般的微笑。
“有什么不敢的,输了的任对方摆布!”周媚一阵娇笑,她的水平可是罕逢敌手,还代表全市参加过比赛。你方青就是再有天分,出来乍到的肯定不成。第一轮比赛开始,方青人品爆发,连续几个全中,高兴的手舞足蹈,什么是天才,自己就是。周媚打消了小瞧对手的想法,聚精会神的摸出一个球。
“别高兴的太早了,你要输了给我舔脚趾丫!”
“嘿嘿”,方青对脚丫可是有好感的,放在古代摸了脚可不得了,基本就等于以身相许了。
“岂止是脚丫,别的地方也行,全身服务都没问题,保证让你满意。”周媚可能是被方青的无耻话打乱,这一次打完两球,居然那边还有个瓶子立在那里。
“周小姐要是输了,就来支舞吧!不用太色情,不穿衣服的那种就行,边跳边脱的也能凑合。”
“无耻!”周媚瞧不上方青的小人得志样,她一个省里都能拿奖的高手,还用得着怕他?
“周小姐,比赛完了再脱多麻烦,要不你干脆输一局脱一件,等脱完了就算输了。”
“好大的胆子,我跟你赌!”
“呃,先说好,鞋袜、首饰不算!”如果有后悔药的话,方青一定会花费重金买一粒,他的好运气不会从头到尾,虽然打得虎虎生威,效果却无论如何也不如周媚,渐渐处于下风。领带首先光荣下岗,衬衣紧跟着来了个再就业,长裤迫不及待的跟风下海,只用了一会功夫,方青就只着一条红***。
“呃?……”周媚捂着嘴歪过头去,方青心想你装什么装,还不知和多少男人亲热过,在老子面前装起清纯了。
“一个大男人,穿什么红***!”
“小丫头懂什么,本命年流行穿这个,除害辟邪用!”远处的几个服务员都在窃笑,从一开始就盯着两人的比赛看,方青无疑就是那个小丑,穿着个红***还谈笑风生。而且,就是这么一小件***,还有人眼巴巴盯着,巴不得它赶紧掉下来。
“还比吗?”周媚懒洋洋的语气,仿佛胜利在望了,存心让方青服软。方青是谁,那是打碎了牙朝肚子里咽的主,就是不行也得硬撑。
“当然比,我只见过右边那个,今天怎么也得见见左边那个,两全才能齐美嘛!”
周媚眼睛看着那几个服务员,很高傲的样子,方青今天非要来个裸奔,这可是自找的。方青虽然嘴上倔强,心里还在琢磨获胜的办法,说句不谦虚的话,他玩这个还是很有天分的,要说缺点也就是发挥不稳定。一轮过于漫长,周媚的总成绩很轻松就可以超过方青。要想获胜,那就要缩短周期,增加比赛的偶然性。
“周小姐,打一轮太麻烦,你看我这红***也着急脱,咱还是一球定胜负吧!”周媚轻笑,方青那点小九九她看的很清楚,反正自己浑身穿戴整齐,方青就那么一小件,想输是很难的。方青做出女士优先的手势,其实是想让自己处于优势的后手,增加那么一点胜算。
周媚潇洒的一抛,球很有节奏地在滚动,然后九个瓶子掉了进去,周媚皱皱眉头,将剩下那个打入。方青感觉机会来了,大力抛球,那边乒乒乓乓好一阵叫唤,最后两个球也在碰撞中摇摇欲坠的落下,全中!
“脱吧,周小姐!”
方青脱了那么多,周媚也没像方青现在笑得这般淫邪,仿佛美人当场要跳脱衣舞一般。因为球馆暖气开的足,周媚上身只是穿了件薄薄的毛衣,脱下后里面是件保暖内衣,方青隐约看到了里面的轮廓,这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,一定要把两边看全了,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仍需努力!
天分这东西真是不好说,有的人生下来就具备了某项令人称羡的能力,别人可能修习一生未必赶得上。你要是有幸拥有那么几项,一辈子都够臭屁的了,弹弹钢琴冲艺术家、写写小说自称个文人,或者亮亮歌喉当大明星。